蘇小和:任志強只是為了常識而戰(zhàn)(9)
蘇:的確很有意思,典型的中國現(xiàn)象,企業(yè)承受公共管理智能,完全忽略掉企業(yè)的贏利智能。
任志強:政府要,就讓他拿走吧,我本來就是全民所有制,我就沒有想變成私有化,但是我們個人股權這部分要清楚。我并沒有把它擱在上市公司里頭,我是擱在集團里頭,我集團做這些東西,100%是你的,你全拿我也給你。從這個角度來說,我等于雙重身份,下頭這塊歸政府管,下頭這塊我必須有自主權,要順應市場。所以這兩者之間是不完全一樣的,你不能把它理解我只在一個位置上,其實很多人誤解我,就是因為他理解我只在一個位置上,甚至有很多人認為我現(xiàn)在還是個體戶,以為我是個奸商。
蘇:那是因為不了解,說話的人太輕率了。你的企業(yè)家生態(tài)的確比較特殊。
任志強:而且說我在賺錢,賺暴利,暴利跟我有什么關系?賺的錢是歸國家的,和我沒有關系,我就是拿工資。所以網上的很多人實際上完全不了解我。
蘇:怎么看華遠持續(xù)發(fā)展的問題?比如說有一天你不做了,華遠接下來怎么發(fā)展?
任志強:我們現(xiàn)在持續(xù)發(fā)展問題最主要是把身子以下的胳膊、腿都做扎實了,我們集團現(xiàn)在沒有直接業(yè)務,全是投資,就是投資分紅,如果股權比例我只有40%多,我不是最大決策者,可是這個私有的激勵機制可以讓他們做的很好。國有股跟著分紅就行了,他們私有股權占大數(shù),他們不會把這個企業(yè)做垮的,賠的時候他們也在賠。他們分錢的時候我就跟著分錢就行了,所以國有企業(yè)在這種情況下是非常好的。比如我們的風投,在大量的國外企業(yè)去投股權基金,他會做控股嗎?他不會做控股,他永遠不做控股,什么意思?就是說我的本事不如你,讓你更專業(yè)的人員去管理公司,你賠大頭的時候我才賠小頭,你要不賠我就跟著賺錢,就是這個意思,邏輯是一樣的。所以我認為國有企業(yè)這塊,如果把它的資本除了每年的分紅要對付政府的公益事業(yè)以外,剩下的部分都投到下面去,讓他有選擇的去做一些事情,自主經營。這樣的話就必保能賺錢,每年分紅就夠了。
當然我還有一些維持費用,比如說我還有一套房子,在集團名下,我還可以出租,收到一些租金,我維護管理這些費用還可以從這里拿到。不分紅我也能活著,分紅的話我每年固定資產,為國有資產增值保值,我就完成任務了。國有資產給我規(guī)定的很清楚,就是我不能賠錢,我只能增值保值,我投到下面,可能不控股更安全,控股有時候你要自己做決定,決策錯了你還要承擔很多責任。不控股相對來說他只要經營的好,你就能分錢。那么我分回來的錢有的時候是他決定的,決定我怎么花,有的時候我可以剩下一部分錢我決定我怎么投,而我決定怎么投的時候就是我要賺錢的時候,決定怎么花的時候是他說放在哪兒,我就不管,這個責任我也沒有,他決定錢全干公益事業(yè)我也沒辦法。
比如說修帝王廟我也掏幾百萬,那是個政府的文物工程,比如說給殘疾人協(xié)會,我們每年就掏錢,掏就掏吧,這很正常,我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。
我們一直在做開啟官智的工作
蘇:我看很多你的言論,看完以后有感觸,我覺得你的受眾不應該是網上開口罵人的網民,而應該是官員。中山大學的袁偉時教授有一句我很喜歡的話,他覺得我們更多的應該是開官智,而不是開民智。我的意思是您的很多的言論,有沒有一個初衷,就是讓更多的管理層聽到?
任志強:我們的目的就是這樣。我們很早就介入了這樣一些政策性管理的問題,此前我們就做了很多制度上的突破。比如說我們華威大廈當時有很多個第一,李鵬總理簽字,全國第一個交鑰匙的總承包工程,而且是境外的,比如說93年朱熔基說國內要緊縮的時候,我們和華潤合資,我們合資也是突破了外資企業(yè)必須有合資年限,投資能力,這兩項我們都突破了。我們第一是股份制的,股份制就沒有投資總額,因為我要不斷的擴大資本,也沒有合資年限,股份制控股沒有辦法做合資年限,所以我們把外資合作突破了。
我們在境外上市的時候引發(fā)國家出臺了一個紅籌股制約文件,因為這個文件是專門針對我們的,就怕我們類似的事情又出現(xiàn),華潤進來的時候算外資,但是他又是財政部的國有資產。所以在境外上市的時候沒有經證監(jiān)會批準,證監(jiān)會認為國有資產出去上市應該經過批準,但是華潤集團認為1946年,解放以前就在外面,進來的時候按外資算的,在香港上市是理所當然的,本來就是外資的一部分。所以在90年代的時候,我們就突破了很多法律上的障礙,比如說經貿部說要突破這些法律得有建設部的批準,所以我們要從建設部送到經貿部,經貿部才能批準我們合資和增資擴股。
那個時候我們就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很多制度上的缺陷是要通過企業(yè)的實踐和努力去給他一條路。要是沒有實踐和努力,是突破不了法律制度的,這個法律制度如果不碰,就永遠是那么僵死。因為在改革過程中,最早是小平同志說的,摸著石頭過河,我既然摸著石頭了,我就要過河,就要突破它,那個時候我們就很重視,要對現(xiàn)有的制度進行一些改造,這樣的話才有可能讓它更市場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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